喵观

如果因失去太阳而流泪,那末你也将失去群星。
可以催更。可以说梗。不许不夸我。

【庄季】Poison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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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微凌李所以我打个tag抱歉
@楼诚深夜60分

上楼,翻身上床。

庄恕直愣愣地躺在床上,他想睡觉。准确的说,他是想睡一觉就好了,什么都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没有假惺惺的父慈子孝,也没有母子情深。

他的前途一片光明,有足够的遗产供他挥霍,可以做任何想法律内允许的事,包括庄恕梦寐以求地出国留学。

可他的两个眼皮就如同相斥的磁铁,怎么也合不到一起。

庄恕睡不着就开始胡思乱想。

他是很想学医的,认真到规划好了如何逃离家庭,去考美国医学院的那种想。他仰慕医生这个职业,那些纪录片里医生救死扶伤的动作仿佛能拯救庄恕的灵魂。

但家里没人同意。

早一天死掉的庄恕的爹固执地认为医生是伺候人的活儿,自己的儿子要是当医生就是给自己丢脸。

晚一天死掉的庄恕的娘情愿庄恕做一个轻松的工作,反正也有钱养得起,大不了混个闲职。只是一定要待在家里,保证庄恕的一切行为都在她控制范围内。

不过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样子。

现如今没有人能阻止庄恕圆梦了。

好似把世间的星辰大海都揉进了眼窝里的,是季白的眼睛啊。

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实习警官会不会赞成他学医。

两位失眠者同时在思考对方。

庄恕的经历令人同情但也生出一种冥冥中的相似,季白更希望能帮助他而不仅仅是同情。这种同情是建立在友谊上的,哪怕季白认为他的友谊是单方面的。

就像一条红线,握着一端线头的人都以为另一端没人。事实是怎样早已被忘却。

可惜,这根红线总会被扯断,窗户纸依然会被捅破。对于庄季两人来说,让单箭头转化为双箭头的契机就是家暴宣传活动。

庄恕被学校允许休息半个月。

他依旧按时在周五下午去大学里上化学研究课,每天绕路去图书馆看书。

每一本都是捧着手酸的厚度,说能砸死人毫不夸张,书名从细胞发展到整个人体,总之是望而却步,瞥一眼就知道是医学类书籍。

庄恕似乎要把整个人陷进纸张,他的状态用如饥似渴不足以形容,仿佛读书是麻痹自己的手段。他每每要到图书馆闭馆才回家睡觉,清晨又站在门口等待开展又一天的疯狂研读。一整天都待在室内,饿了就硬塞面包吃,渴了就灌凉水,累了也不睡觉,死撑着看书。

阻止他继续残害自己的是季白的电话。

半个月对大学生来说是飞快的,熬夜补补论文,偶尔就去参加学生会例会,关注一下活动的最新动态。

或者抽空给李熏然打个电话,问他庄恕爹妈的死有什么新进展。

一共打了三个电话,有两个没打通,唯一一个打通了的还是另外一个男人接的——
“你找熏然啊?他睡着了,一会儿再打给你吧。”

季白以他的直觉严肃而认真地怀疑接电话的男人就是传说中以贤惠手艺让警局一枝花死心塌地追求的人。

到底是不是死心塌地季白不知道,但李熏然每周一带来的自制盒饭是真的好吃。

睡前,季白又想到庄恕。离宣传活动还有不到一周,所有参与的学生都在紧张排练,包括季白。他策划了情景剧,目的是为了教育观众如何冷静处理自己看到的或是经历的家暴事件。

剧本和演员都是季白安排的,剧情连贯,意义深远。可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不满意。后来在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会副主席的提醒下,他醒悟缺少的是观众。并不是听讲座看表演的普通同学,而是庄恕。

如果不是为了他,季白最多只是支持和关注而已,绝不会全身心地投入、参与宣传活动。现在大幕将要拉开,好戏就要开场,若庄恕不能坐在台下欣赏,他的努力就好像失去了意义。

所以第二天早上,季白一边晨跑打卡,一边戴上耳机拨通了庄家别墅的电话。

响了一声...三声...五声...九声...
打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直到第一节课打铃,庄恕都没接电话。

季白焦躁地挠头,他担心庄恕会出事。

倒不是担心他会因为两天内父母双亡而心里压力过大,从此崩溃,在季白印象里,这种事不可能在庄恕身上发生。

他是担心庄恕为了搞什么研究而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地把身体累垮。从他化学研究课的教授和同学对他的评价来看,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五十。

上午只有一节选修课,季白果断翘课,借了老四的小电驴,在学校门口保安疑惑的目光中骑出了校门。

寒风把季白冷得一哆嗦,路上的连续红灯让他烦躁不安。他满脑子都只想着快点见到庄恕,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了别墅门口,季白一阵狂按门铃,又等了几分钟,室内依旧静悄悄的。他环顾周围,正对着后院的那扇窗也许是因为昨夜的风而大开着。

他一边喊着庄恕的名字一边翻窗爬进别墅客厅。地上一片狼藉,翻开着的书本上的插图一个个都触目惊心。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卫生间没人。跑到二楼,卧室们紧闭着。

季白敲了几下门,没听到声响后向后退几步把门撞开了。

庄恕躺在床上,拖鞋一只还穿在脚上。他眼睛紧闭,眉头缩在一起,手旁边散乱着躺着三四本书。

季白连喊了几声“庄恕”,走上前去摇他的肩膀。几秒后庄恕才被摇醒,他眯着眼,设法辨认眼前这人是谁。

“我还以为你死了,”季白飞快地抽回手,在庄恕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屁股坐在床上,“吓死我了。”

“你怎么来了?”庄恕把手脚往里挪挪,然后迷迷糊糊地把书收拾了一下。

等他彻底清醒后,季白把书一股脑地搬走。

“我再不来你就真的死了。”他在桌子上找到一个苹果,拿过来抛几下,“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比都不接。”

“...我本来在看书的,可能太累了就睡过去了。”庄恕怔怔地看着苹果在空中旋转。

“你那是睡吗?那叫昏迷!”季白气极了,手里攥着苹果几乎想徒手榨汁,一会儿又猛地松开。他想到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立场生气,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的实习警察,有资格管这管那的吗?

“吃饭没?”一阵沉默后季白问。他放弃思考这种深奥的问题,他的老师告诉他警察只看结果。

“晚饭吗?没吃。”庄恕没看钟,他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但从话音落下后季白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个回答是完完全全他不想听到的。

等到他被季白粗鲁地扯出被窝,换上衣服后又被扯出别墅门后,庄恕才明白自己的错误所在。

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那么久了吗?怪不得季白那么生气...

这样的生气是一种关心吗?庄恕咀嚼着关心这个词语,这是一个让他略感陌生的词,连母亲更关心的也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现在季白强硬地闯入他的生活,意外的是他没有被强迫的不适感,只是心里有什么酸酸的东西涌上来了。还有胃因为长时间未进食而隐隐作痛。但他知道它会渐渐好起来的,就如他的心,在渐渐被温暖着。

虽然不知道季白在气什么但认怂的庄恕决定乖乖听话。他坐在季白开来的小电驴上,开车之后就感到一阵眩晕。他只能抱住季白精瘦的腰保持平衡,后者因为他的动作瞬间僵硬。

他温热的手掌贴着季白的小腹,像有一股暖流涌进他的身体,于是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季白感受到庄恕低着头靠在他背上。

他趁着红灯回过头,庄恕柔软的头发在风中狂舞,头顶的发旋暴露在空气中,漩涡一般要将季白吸进去。他油然而生一种保护欲,想让庄恕解脱,想让他永远开心。这样想着,感到腹部越发灼热。

早餐店正至高峰。庄恕自觉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好,等季白买好早点过来。

季白想着庄恕会胃疼,要了两碗热的甜豆浆。

庄恕搅动勺子,看到未融化的糖后一愣。这个细微表情被季白很好捕捉。

“你不喜欢吃甜的吗?抱歉啊,我忘记问你了。”季白起身想要再去买一碗淡浆的来。

庄恕忙拉住他的手,“没事没事。我挺喜欢的,不用麻烦了。”

“啊啊,那就好。”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后,季白舔舔嘴唇坐下来喝他自己的甜豆浆。他把庄恕触碰过的左手握拳放在腿上。

坐他对面的庄恕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他缩回手,机械地用另一只手搅拌碗里的豆浆。

仿佛在搅拌化学药品一样,庄恕的动作僵硬又别扭。他舀起来一勺豆浆默默喝下。

很甜,但不是难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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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牵手手=(四舍五入)开车
今天肝了有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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