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观

如果因失去太阳而流泪,那末你也将失去群星。
可以催更。可以说梗。不许不夸我。

【庄季】Poison 09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新希望  并不懂(,,•́ . •̀,,)
2800+,前文见tag poison
做个调查:觉得恕儿宝宝是坏人的记得在评论里举个爪

这电话季白已经接起来了,庄恕却飞快地挂断电话,屏幕朝下扔到旁边已有几小滩积水的长椅上,然后走回别墅不再管它。

只有老天爷和他自己知道他在逃避些什么。

回到卧室,庄恕拿起书桌上死亡证明的文件,气愤地把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他痛苦地捂住脸,就像他妈妈曾经做过的那样无助地哭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着想说什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有时候不得不否认自己是那么不堪一击,在挫折前无力、颓丧。明明耳朵是那么清楚,现在却嗡嗡作响 ,登时分不清本人是否苏醒着。

庄恕觉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地忧伤。

他多想站在甄明珠的面前,去质问她,质问她的软弱...质问她的偏执...质问她是否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质问她凭什么连这个质问的机会都不曾给他!
悲伤到流不出泪。

客厅里,一阵又一阵的闹铃声响起,没有停歇的意思。
庄恕抑制住自己想把电话线拔掉的冲动,咳嗽几声平复自己的心情,走出去接电话。

“...喂?”
季白低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有些失真:“庄恕?刚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庄恕听出电话那头是季白,毕竟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的也只有季白一个人。他愣了一下,为传说中刑警的第一直觉惊异。

“嗯,是我不小心打错了。”

“真是你啊!”季白眼睛一亮,他一接到这个拨通了几秒又被挂断的电话就下意识地认为是庄恕打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的?”

“在你们副队打电话的时候瞥到的...”

“这样啊,”季白把疑问抛到脑后,心里默默诽谤李熏然可能脑子里都被食物和凌院长塞满了才会如此没有警觉,“那...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庄恕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意识到一件事,如果季白挂了电话,那空旷的别墅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庄恕伸出没拿着电话的那只手,不停用力揉着太阳穴,习惯性的头痛侵袭着他。他打开桌子底下的小暗格,取出止痛片扣出来一粒吞下,又灌了几口桌子上的冰水。
暗格还开着,角落里赫然放着另一个装了几粒白色圆球形硬块的小塑封袋。

“没什么事那我先挂了?”季白还等着那大学教授给他打电话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庄恕的母亲因无法忍受家暴毒杀了庄恕的父亲,并在第二天畏罪自杀了。这是一个关系很简单的案子,现在却因为毒药的来源变得错综复杂。

即便季白不愿意去怀疑和他只有两面之缘,却颇有好感的庄恕,他也不得不承认李熏然的猜想是如今唯一的线索。

“别挂,”庄恕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即使电话那边的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这个动作,“我想...听你的声音。”

“听我声音?”季白真的是感到莫名其妙了。

然后他因为刑警本能,开始揣测庄恕的想法。

也许,庄恕只是太孤寂了。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身边充满了曾经美好生活的回忆。
在这里,妈妈温柔地哄着自己吃饭,在那里,爸爸手把手教自己打领带...就好像活在幻境中一般,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没有。
两日之间,父母双亡。试问有谁经历如此巨大袭击后,还能不崩溃,不绝望?

这样设身处地的一想,季白越发觉得庄恕可怜的让人心疼。

季白在这里犹豫思考着,庄恕在另一头等的都绝望了。
季白也许只是同情心泛滥吧...

算了,哪有什么朋友啊,没有人会把自己当朋友的...

朋友啊,太可笑了。庄恕想,他居然开始真的期待和季白成为朋友。

...

“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季白清清嗓子,打断了庄恕的胡思乱想。
也不管庄恕有没有在听季白就哼哼起来。

“花开一季
碾作尘泥
从歧途误入迷局
到尽处真相浮起
才惊觉谜底竟然
是自己
从碧落黄泉寻觅
到末路抉择瞬息
执手相依
最难期许
愿此间 山有木兮卿有意
昨夜星辰恰似你
身无双翼
却心有一点灵犀
愿世间
春秋与天地
眼中唯有一个你
苦乐悲喜
得失中尽致淋漓
... ”

等到庄恕回过神来季白已经跑调地唱完好久了,他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耳朵,确认自己刚刚是真的听到了季白唱歌而不是幻觉。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唱的...不好吗?”庄恕越沉默季白就越心慌。他有点后怕,万一庄恕觉得他是单纯地怜悯他可就完了。

老天有眼,他可从来都不觉得庄恕需要怜悯!

“...没有,你唱的很好...”庄恕努力地把自己原本的嗓音找回来,他没法平复情绪,只能用沙哑的嗓音回答季白。
也许是止痛片开始奏效了,好像头没那么疼了,他想。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我唱的太难听吓到你。”

庄恕可以想象到季白现在的样子,他的唇角会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后者的确在电话那头笑着,只不过在那浅浅的微笑上面却是黯然的眼神。

季白清楚地听出了庄恕压抑着的一丝哭腔,但他没有出声安慰,因为他不会,而且,他也不想。

庄恕还有一年就要成年了,即使他的心理年龄早就超出了这个年龄。但是成年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一样的,季白不愿意去怀疑庄恕是因为他相信,若是换了其他铁石心肠的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那...没事的话我就挂了...队长叫我去呢。”
“去吧...”庄恕低下了头看着脚尖,“还有...谢谢你。”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他知道季白肯定听到了。

“嗯。”季白把手机从耳边放下,轻轻挂掉电话。

没过多久,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季白极其烦躁地接起电话,发现打来电话的是大学教授。

“刚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那个大学教授明显是边赶路边打电话的,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噪音,是风声和汽车鸣笛声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季白嫌恶地把手机拿开一点好让耳朵不那么受罪。

“啊您好,我是金河市警察局的实习警官季白。我们想了解一些关于您化学研究课的学生,嗯,庄恕的事。”

那些噪音顿了顿,季白可以想象到那教授为了思考庄恕是谁,停在路边几秒钟后又开始快步疾走,仿佛全世界只有课题研究是重要的,其他的所以事情都是在浪费时间。

“有点复杂,电话里讲不清楚,你们直接来找我吧,我一天都在会学校做实验。”教授又停顿了几秒说。

听着越来越大的噪音,季白又问了几句关于办公室地址什么的就挂断了电话。他一边整理东西准备离开庄恕在读高中的接待室,一边拿手肘戳了戳旁边带着耳机睡到现在的李熏然。

李熏然从老凌给自己喂蛋糕的美梦中惊醒过来,听季白重复完那大学教授的话以后彻底清醒过来。

“现在几点了?”

“北京时间十四点二十五,副队你是不是饿了?”季白看了一眼手机,他们没吃午饭,现在还真的饿了。

“呃...稍微有点...”

敲门声响起,那位负责接待的女老师从门后面冒出来,手里举着两大包外卖盒。

嗯,闻起来是牛肉饭。

“你们叫的外卖?”那女老师从一开始就很不欢迎季白和李熏然的到来,认为他们俩扰乱了学校的正常秩序。

“不是我们叫的。”房间里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季白甚至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管谁叫的,外卖员说买饭的人指定你们收,”女老师很有气势地把两袋东西往地上一放,“不许在学校里吃!”

李熏然看着女老师又很有气势地把门关上,快速地溜到门口把外卖拿了过来。

季白看着李熏然两眼放光地盯着外卖。即使知道李熏然不会吃这盒来源不明的东西,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阻止:“不能吃副队...不知道是谁叫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熏然遗憾地看了一眼外卖,写了张“抱歉,我们不能吃来源不明的食物”的纸条压在包装袋下面。

“走吧,去大学,”李熏然扯了扯衣服,让便服看起来不那么皱,“那地方可远,要是饿了我们就路边买点吃的。”

“是很远,大概得开1个小时的车。不过,工作时间买午饭局里报销吗?”季白挑眉问李熏然。

“不报销,哥请你。”李熏然用力拍拍季白的背,假装没看出来季白从他醒来,不,也许是从他接到那个教授的电话开始,就变的紧张的情绪。

真想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
饭是庄恕订的。
但他宁愿自己没下的单。

庄恕懊恼地往床上一躺,他当然可以推测出季白和李熏然在哪里。

从他们俩早上急急忙忙地从别墅里走出去就可以判断他们在追查什么线索,应该是关于氰化钾的事。而季白打电话时候压低了声音说明他旁边有人,但是周围的环境没有其他的噪音说明他应该在一个房间里,旁边的人极大可能是李熏然。

又联想到李熏然早上查地图时“距离目的地8公里,预计时间40分钟”的导航语音,庄恕已经可以确定李熏然和季白现在正在他的学校里了。

就算是为了报答季白给自己唱歌吧...

打滚求❤蓝手~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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